加贺清光

老房子着火

【季白X袁浩】在线故事 01

大概是俩作天作地的祖宗想分手没分成的故事,感谢我偌点的微信梗

私设预警:袁浩无十年初恋背景;全组人员年龄往前推三岁_(:3J∠)_;每章开头为微信对话框

狗血与天雷齐飞,脑洞共精分一色(*/㉨\*)

OOC都是我的。那两张脸属于他们彼此。

 

 

01

-分开会不会好一点。

-好。

    

 

 

赵寒在季家大门口撞见刚落地赶回来、拖着个能塞下一辆自行车的行李箱的队长时候,以为自己得了眼疾。

“哎呦怎么了这是、”他瞪着铜铃样的眼睛,不可思议的凑上去,“不是打上海走的?怎么带这么多东西回来?您这是、搬家呐?”

每两个月一次的回上海瞅媳妇儿,季白通常都是轻车简从,双肩包一背就完事儿,横竖他在大上海也有家有人罩着。可现在这落魄样儿,虽然穿的还是走时候那一套,从头到尾也都是一线名牌,外人看来还是气质出众的季家阔少,走路带风看人带光似的。

可在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赵寒眼里,这人怎么看怎么狼狈,活脱脱被扫地出门的架势。

“我们分开了。”季白言简意赅,内容却把发小给惊得在原地动弹不得。“关心安慰什么的不用了,你要觉得身为好友心里过不去,从现在开始就一句话也甭说,先帮我把箱子提上去是正经。”

赵寒摸摸鼻子,头一次没怼回去,闷着头拎着行李箱就往里屋走。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其实这事儿也不算毫无征兆。赵寒进了屋,猛灌了自己一大瓶矿泉水,慢慢品发觉还是有很多些蛛丝马迹的。季白和袁浩大学时候认识,俩人学校隔了一条街,赵寒是看着他们从一次两校篮球友谊赛里看对了眼迅速勾搭上、不消半个月就开始成对出入、再没过多久就一起滚上了床。大学毕业以后季白回了霖市做他的刑警,袁浩则留在上海经营他的小公司。这几年公司愈来愈有做大做强的势头,两人也盘算着该稳定下来,袁浩飞过来几次,想着把在这边也发展一下分支。季三少也出手阔绰在一个中心繁华地段结了一套商品房首付,据赵寒所知从去年开始俩人就慢慢把东西往里头搬,季白有次为了恶心他,还特意在工作餐的时候给四队详尽描述了一下他俩在新房卧室里胡来的过程。是以赵寒到今天还记忆犹新。

发现不对劲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赵寒抠着矿泉水瓶盖子,绞尽脑汁的往回追溯。大概就去年底的时候,年年都要去上海看公公的自家队长突然说不去了,要想法子跟他一起过节,这下子可把赵寒给吓得,跟陈姨串通一气左右盘问是不是感情出了什么问题。后来好说歹说终于把人送去安安稳稳过了年,却也没像往年那样贪恋温柔乡,三天年一过就快马加鞭的回来了。当时赵寒心里虽略略的有些疑惑,却道小情侣哪还有不吵架不冷战的呢,后来看日子过得一切正常,只当这事儿翻了篇,再也没提过。

现在想来,估计最开始的问题,就从那时候初现的端倪。

 

季白从柜子底下掏出一瓶伏特加,满了两个杯子,回头看好友还在那一脸纠结的自顾自琢磨。他挑挑眉,没叫他,自己转身端起一杯,抿了一大口下去。

分开的原因没有赵寒想的那么复杂,左不过是传说中的七年之痒到了而已。这么说都高看他了,他跟袁浩统共也才认识了五年,大学校园生活甜甜蜜蜜,进了职场之后才知有多艰辛。遑论异地恋,之前再怎么情深意重,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时间一长也挨不过山高皇帝远的,各种猜疑分歧僵局也就来了。

前段时间袁浩一直埋头于他自己十分看重的那个草原项目,私人定制的想法完成了百分之八十,末了被茅小春在感恩会上一搅和,把顶头上司得罪了不说,辛苦了大半年的项目也被因缘巧合爬到他头上去的姓戴的一句话砍掉。他心里气不过,打电话跟季白抱怨。季白在电话里跟他一起骂了戴森林一晚上,临睡觉前话锋一转,突然开始数落他不长记性,快三十岁人了还这么理想化,跟上司处不好关系,工作也得有三四年了还尽吃这些新人才遇上的亏。袁浩当即就委屈了:我心里不好受过来找你要个安慰,你怎么反倒把屎盆子全扣我头上来?这下觉也睡不好,三两句不对头又一场冷战开始,说晚安撂了电话。却他妈谁还能睡得着。

这不是两个人第一次这样。自从去年下半年开始,这样的鸡毛蒜皮小事引发的不快几乎像女生生理期一样,定时就要爆发一次。袁浩性子磨,好脾气惯了,难得在他这里能泄个底,季白每次出任务都要唠叨半天,埋怨他不惜命一遇上事儿总不顾自个儿;季白却是打小嘴快,有时候什么怼人的话没过脑子就出去了,不看对象不看场合,典型的富家公子哥儿派头。

要说最开始谈恋爱那几年,这点毛病压根儿不能算毛病,反倒是带了情侣滤镜显得格外可爱。过久了才显出端倪:袁浩的唠叨,翻过来倒过去就那么几句,挺长了也是挺烦的;再说,这人惯了什么事儿憋心里,有时候季白话重了就忍着不发,久而久之难免憋出毛病来。

去年开始二人争吵就多了,都不为什么大事,就一点吃西瓜到底该用勺挖还是用刀切的事都能像娘们儿一样翻老底颠过来倒过去的清算。争吵之后就是漫长的冷战——没有电话,没有微信,反正离得远也见不着,眼不见心不烦。虽然不管多久总会和好,但恶性循环多了,也是会累的。

这次他几乎像例行公事一样去上海,下了机手机没电,也没跟那人打招呼,横竖他认得路,开着车径直驱到袁浩公司门口找他吃午饭。老远车还没停,看见自己男朋友跟另外一个不认得的女孩子坐在公司大门口的草坪上,一人端着一杯星巴克看上去惬意的很。季白在车里坐了会儿,从午休坐到下午返工,眼看着两人说说笑笑的进了楼。他方向盘一打,调头离开了。

 

“诶我说……”他在这边恍神,那边赵寒终于回魂了,颇有些小心翼翼的样子,“你就这么打包回府了?浩子没说什么?”

“我跟他没撞上面,自己把东西收拾了一下,微信发了条消息就走了。”

赵寒一脸吃藕。季白把酒杯递给他,他白水一样咕噜了一大口。

 

说起来他也觉得自己挺混账的。他车开到一半,才想起来车上有点烟式插座。手机连上,他给袁浩发了条微信,提议分开一段时间。袁浩的回复很快也很明确,只一个“好”字。一个十字路口遇上红灯停下,他滑开屏幕,盯着那个“好”看了一会儿,绿灯亮起他伸手删除了这两行字,再也没看过。

季白自然相信袁浩的为人,知道他不会做出什么逾矩的行为。让他下定决心发送那条消息的是那短短一个小时内他所观察到的袁浩——袁浩跟那个女孩子在一起,表情柔和,有时候会有小小的搞怪和恶作剧,甚至还会流露出些许的无奈和容许。这表情季白很熟悉:在他们刚刚走到一起的那些年里,袁浩也是经常对他撒娇恶搞的,时不时也会表达一下对他的宠溺和包容。那些回忆这样真实,季白闭上眼睛,那个孩童般的袁浩几乎近在咫尺,伸手就能触碰到。

可是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那样的袁浩了——那样放松的、自然的袁浩。这几次见面或电话,他可以明显感觉到那人时刻紧绷着,甚至有些紧张,发条微信也会删删减减小心措辞,生怕某个敏感的字眼又会引发新一轮的争执。微信上的对白越来越多,与之相对应的,直接的通话或者见面,则被两人默契的尽可能降至最低的频率。

    季白不是会逃避现实的人。况且事实已经摆在那里,容不得他不承认——不管自己愿意与否,他,季白,已经不是,或者不再是,最能让袁浩放松依赖的存在。

 

临走时他抬头看一眼,所有的双人用品——双人漱口杯、双人毛巾、双人情侣杯,已经被他最大限度的收起来。他在这时候倒是充分发挥了他作为刑警的细腻。季白掏出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最后留念。

 

-我收拾东西回去了。自己保重。

-知道了。你也是。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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