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歌 | 明昧
新年第一发，摸个鱼。还是日常的无差。
@葛千户 ……你的点梗没来得及摸出来，这篇先凑合看吧，下次一定（。
时间线懒得重新编了，大概在不浪漫罪名之后。逻辑不清有，放飞有，语无伦次有，超级超级超级无聊有。慎入。
Summary：当他所爱终于来到身边。
不上升。不上升。不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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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凯匆匆忙忙飞这一趟，原本打算看完话剧就走，来了不由分说一头扎进胡歌的房间。孰料中途接到剧组电话，过几天在北京有宣传活动。他接电话时胡歌正在客厅抽烟，隔着玻璃对他懒懒地笑。王凯被这个笑挠痒了心尖，一时神思拖到窗户那头，没听清话筒里说什么。
“知道了今晚就搬过来吧。”
“嗯……啊？你再说一遍，酒店在哪？”
他一边往客厅走，一边跟着重复了那边报出的地址。跟这里隔两条街。胡歌抬眼，心照不宣地坏笑。
“我就在这附近，太麻烦了，不搬了也没问题吧？”
丁晟哪里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听到了也就狠狠地嘲笑：“麻烦个屁！——每次出门你东西最少拾掇最快，这次是忙个什么就忙这么舍不得？”
王凯嘿嘿一笑，跟人皮：“忙着练摊儿，学点手艺，以后饿不死。”
“练啥，山西杂粮煎饼？”丁晟来了兴致。
“天津煎饼果子！”王凯兴致来了跟着贫，半个磕巴也没打。
胡歌夹着烟头翻杂志，低头憋笑憋出三个下巴。王凯收了电话，进屋坐地毯上，跟他一起没心没肺地傻笑，笑声恐怖又痛快。两个人笑累了，靠一起腻歪了几分钟，然后王凯起身把被胡歌坐塌的沙发垫子整理好放回去。
胡歌维持着一个大佬般的坐姿，懒洋洋地靠在沙发扶手边。王凯为了新戏换了发型，看起来很年轻，俯身看沙发底下有没有掉东西的时候腰身露出半截，侧脸嫩得能掐出水来。胡歌被眼前美景撩骚得心猿意马，忙不迭移开目光。
这个城市在王凯身上的痕迹很重——他大笑时眼角的风霜，他大踏步顶着寒风往室内走的豪迈，他一踏上这片土地就找全家买防霾口罩的轻车驾熟。他跟山东人丁晟侃大山的时候，甚至还会不自觉地吃字吞音，含糊而疏朗。
胡歌被自己漫上心头的情绪烫得瑟缩了下，他终于有点明白，为什么这个鬼地方总让他这么想他。
还有现在，王凯终于忙完了后，傻里傻气地发了会儿呆，犹豫问胡歌：“您饿……吗？”
这个京腔敬称里隐含的羞赧让他情难自禁地大笑。
两个人翻出最不容易被人认出来的直男审美羽绒服给自己裹上，严严实实，连根头发丝都遮得看不见，才出了门。这时候快晚上十点了，后街人很少，两个人都侧门出去，连一个往这儿看的人都没有。
“前村不着后店的，你要吃什么啊？”西北风倒是挺足。
王凯摸摸鼻子：“就嘴里没味道……刚导演不是说练摊么，找找看有没摊子。”
“你带路。”
“跟着我吧。”
胡歌没问他怎么会对这一块熟悉，倒是王凯主动像倒豆子似的，跟他讲述从前的经历。吧嗒吧嗒，豆子越倒越长，没什么逻辑，想到哪讲到哪。胡歌被风吹得有点哆嗦，一直低头不讲话，王凯也就真的畅通无阻，自己说了七八分钟。
这是胡歌很喜欢看到的王凯。都不需要他开口要求，那个人就愿意把自己未曾参与过的部分分享给他。到了风口，风声灌进帽子里，王凯的声音听不清楚，他就“嗯？”问一声，那人稍微提高了一点音量，凑到他耳前。灯光下影子缠绵在一起，像极了耳鬓厮磨。
过了那个路口，他担心声音太大会引起路人注意，又踢踢腿示意他收声。却发现王凯的注意力已经跑远了——胡歌抬头，巷子口真的有圈昏暗的灯火。是个烤冷面的摊子。
看，不管他有多喜欢王凯，王凯最喜欢的永远是吃的。胡歌看着那人兴冲冲几乎是冲上去的架势，甜蜜地生了一下气。
“加两个蛋一根肠，大份的，葱香菜都要。就正常口味，您看着加。”王凯看着后面不紧不慢跟上来的人，又补道：“微辣就成了。”
胡歌插嘴说：“你给他加特辣。”见王凯抬头看他，他摇摇头：“明天演出，我不吃。”
“尝个鲜？”
冷面在铁板上翻了个面，加上去的蛋黄滋滋作响。胡歌被香气勾的吞咽好几下，艰难地摇头：“不了。”
王凯心头涌上一股罪恶感，不敢再诱惑他。“那就多加辣吧，我扫您微信。”
烤冷面的大爷手顿住了：“微信？我没有！”
“哈……？”
这下两个人愣了。三个人面面相觑，冷面的香气越来越大，连胡歌闻着都食指大动，更别说王凯，着急得眉毛拧了麻花。他四处打量，“你帮我看着，我去那边711问问能不能换零钱。”
胡歌把他拖回来：“我去吧，被人拍到也没事。你要是被看到了说不清楚。”
王凯心里愧疚更重。胡歌不能吃东西，他半夜把人拖出来，吹好大冷风，看得着美食吃不着，还遣人去跑腿。沉甸甸的罪恶感压得他眉梢都耷拉下来，没精打采的。大爷瞅着他这出息没绷住笑：“你们是大明星吧？看着怪眼熟的。”
王凯把脸往帽子里又塞了塞，不敢接茬。摊主也不见怪：“我就提醒您一下，十点半边儿上那个中学下晚自习。你们要是什么身份，得这之前赶紧回去，也别走这条道走，估计已经挤满了家长。”
难怪这个点还有人在这里练摊。王凯心下感激，啄米样地点头，眼瞅着又一个卖烤红薯的推车从巷子那头推过来了，摊主是个大妈，熟门熟路跟烤冷面的大爷打招呼。王凯眯着眼睛在推车上下打量，突然眼睛一亮，凑上去问：“您这里能扫微信吗？我买个地瓜，顺道换点儿零钱。”
“能能能，啥都成。”
大妈一口东北口音，熟门熟路从炉子里挑地瓜。她回头看看王凯，老练地奉承：“小伙子真俊。给你挑个大的怎么样？”
即使知道这是客套，王凯也笑眯了眼睛。他冻得腮帮子有点疼，只想赶紧吃口热乎的暖和下。“成成成，我胃口大。挑个最大的。”
大爷看不过去了，亮着嗓子喊：“她在套你钱！”
“你管我做生意！”大妈吼回去。
王凯抿着嘴巴自己笑。这场景倒很久没见过了，他走南闯北吃过不少苦头，也吃过不少山珍海味，但细细想来，毕业以后最接地气的小吃，可能也就是跟郭晓然深夜去撸串。藏在北京胡同里的这种摊子，好像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一晃都过去了这么多年。
他来回跑着付清了钱，终于接过心心念念的烤冷面。一边吃一边等胡歌回来。他也很多年没吃这种北方小吃了，舌尖上爆裂开的辣椒面味道竟然让他有点感动。他深呼吸口气，跟大爷说了这种感受。
“小伙子想以前年轻的时候了？”大爷笑着问他。不是嘲笑，倒是过来人的了然，“你现在也不老啊。”
王凯给签儿上的冷面吹气：“也不是想，就是有些感慨。”他咬着舌尖，咧嘴笑。
毕竟那些日子里没有现在的人事。从前他总觉得，走一步算一步，每一步都是自己的人生，都是值得珍惜的。现在也不能说这样的想法不对，只是……只是他才跟胡歌凑在一起过了两天，就已经有点回想不起来，没有爱人在身边的日子，到底是怎么过的了。
这么堕落的想法才在脑子里打了个闪，灯光亮起的尽头就出现了那个人的影子。王凯笑容越来越大，他摆摆手，冲胡歌示意站着别过来，三步并一步跳过去，拽着那个人，把逐渐热闹熙攘起来的光线人影抛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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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冷面没有多详尽的描写因为正被我捧着心满意足地饕餮x
